《以溟》
——致我的海。
海面上 飘碎着金黄地暮影，
浪淘过 聚成斑驳地琉璃；
他拍打着 沿岸上 百孔的礁石，
诉说时 亦是无悲无喜。
透不过那层深蓝的玻璃，
唯有月辉淌下清曲的溪；
看那些顺流飘忽的鱼，
怎知他规律起伏的呼吸。
高山上升腾起枯叶的尸体，
趁着夜雨摆渡往深溟；
他敞开着胸怀仰去，
把死去的孩子葬入心底。
那寒夜漫漫又是无尽，
那高山似在暴雨中岌岌；
他翻滚起汹浪冲上高地，
一次次鞭挞着凹凸的疮痍。
裸露的海螺触目惊心，
他把未归的海鸟吞进腹里；
川泽无止奔流不息，
汇入时又显得苍白无力。
他看到头顶洒下金色地碎影，
照着他此时 苍髯如戟。
巨鲸骤跃吞吸着清新地空气，
乍开的裂缝又凝为那层玻璃。
他本可忍受着黑暗无底，
可偏偏眼前闪过丝缕光明；
他方想 向那丝缕伸手抓去，
不知谁又让那丝缕 沉沉睡去。
茕他沉寂以溟，
冻为涟漪。
评论